第4章 兄妹情分断在这 (第1/2页)
日光下,丁檐脸色沉凉,一言不发,周身戾气冲天。
丁渝了解他,丁檐生气到极致时,就是这种状态,看似没有表情,实则随时都要吃人。
“哥哥都不叫了?”
丁渝没叫,直挺挺地站在他面前,像一座岿然不动的雕像,崩于泰山前而不改色。
在丁檐的记忆里,丁渝还是那个闯祸了会搂着他的脖子撒娇的小姑娘,鲜少会有这样的表情。
他似乎预感到了什么,语气放缓,“跟我回家。”
丁渝原地不动,丁檐伸手去拽,没拽住,光洁细嫩的手腕从他指缝间挣开。
“我结婚了。”
丁渝举起手上热乎的结婚证,亮堂的白光映射下,那抹鲜艳的红投进丁檐的眼睛里,晃眼,刺目。
丁檐浑身的气血都在往上涌,声音里染着愠怒,说不清是失望还是什么,“丁渝,你现在连慌都不撒了。”
十多年来,他谨遵丁儒山的嘱咐,对这个妹妹无限纵容,无数次对她拙劣的谎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叫她大名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他很少动怒,这是最生气的一次。
丁渝察觉到了,把结婚证收进包里,不以为意,“你和林露在家里上床的时候都不遮不掩,我为什么要撒谎?我这是在向哥哥看齐。”
丁檐冷得纯粹的眸中划过一丝细微的波澜,须臾功夫,又恢复雪后荒原的寂静。
他无声无息,不解释也不掩饰,丁渝遥遥望着面前这张和自己毫无相似的脸,脑海中一瞬想起很多从前。
她和丁檐相差七岁,七岁那年,她在福利院不小心踩空了井盖,掉进下水道里,是丁檐不嫌脏,冲出来不顾一切地救了她。
丁渝知恩图报,求了丁儒山好久,才让丁檐才得以以养子的身份顺利进门。
和丁檐使命不同,丁渝可以无忧无虑地长大,而丁檐,因为悟性高,受到丁儒山器重,进门起就要接受惨无人道的培训。
丁儒山很早之前就强调过,丁渝这辈子是享福的命,要爱她,呵护她。
丁檐铭记于心,因为丁儒山说过,他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享受那么多普通人享受不到的资源,倚仗的是丁家、是他丁儒山的权势。丁檐,只是他养的一条看门狗。
丁渝为此跟丁儒山生了好长时间的气,直到丁儒山答应平等对待,她才重新露出笑脸。
丁渝会投胎,因为流着丁儒山的血得了很多福,却也因福招祸。特殊身份让丁渝遭过很多次绑架,丁檐救了她很多次。
丁渝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对丁檐心动的,大概是从丁檐数不清救她的第几次开始,每一次都会让丁渝联想到七岁那年丁檐从天而降的那一幕。
穿着旧衣的丁檐光芒熠熠,清澈的眉眼柔和得恰如其分,像个盖世英雄。
少女心事难藏,两人目光交织,丁渝眼底的羞怯喷涌而出。她脸热,耳根热,浑身上下火烧火燎。
丁渝偷偷心动过很多次。
丁儒山说,继承家业的绝不会是自己女婿。丁渝怕害了丁檐,不敢把喜欢搬上台面,只敢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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