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都是辅导怎么差别这么大 (第2/2页)

听到节目组女孩放下手里的笔，抬头便对上苏玦那双漂亮的狐狸眼。
　　
　　她的脸颊泛红，急忙将桌上的卷子收起来。
　　
　　李大婶知道自家女儿害羞，和她说：“这位是苏小姐，她说可以给你补习，你昨天不还说高考最后一道函数不会做吗？”
　　
　　苏玦带着温和的气息，只穿一件长袖卫衣和牛仔裤，未施粉黛的皮肤也是白皙透亮。
　　
　　与她对比，女孩瞬间有些自残形愧，默默低下头。
　　
　　苏玦温柔的声音传来：“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用标准的普通话说：“杨琳。”
　　
　　苏玦笑容和煦，消融她心底的不适：“你妈妈说的那道函数题能给我看看吗？我也毕业很久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你，我们一起交流学习啊。”
　　
　　杨琳有些迟疑，眼神不自觉往她身后看。
　　
　　苏玦明白她的意思，解释说：“事先没得到你的允许，便没让跟拍的进来。”
　　
　　这分寸感，让杨琳松一口气。
　　
　　她还是个学生，不愿意将自己暴露在镜头下，让别人指指点点。
　　
　　接过杨琳手中的卷子，最后一题苏玦想了五分钟，问她：“洛必达法则和泰勒展开式知道吗？”
　　
　　后者点头，又说：“可老师说，不能用大学的知识点。”
　　
　　苏玦问她：“喜欢数学吗？”
　　
　　杨琳头点得更快了，眼里都带着光。
　　
　　苏玦轻笑，对她的反应很满意：“在考场上，你用大学知识点解题，只会扣一点分，但不用就做不出来，那可是5，6分啊！”
　　
　　“而且知道答案也能倒推去写过程。”
　　
　　苏玦便开始和她讲题，在谈论学习上的问题时，女孩眼里都泛着奇异的光，两人之间也没了之前那种生硬感。
　　
　　苏玦这边相处融洽，和她一样选择辅导的孙晓和程瑾怀就不好受了。
　　
　　孙晓选了一个高一的女生补习，没想到人家拿出的题，她只会前面简单的集合区间，从四题开始就是函数，她根本不会做。
　　
　　她明明记得高考的数学没有这么难啊，最后只能给人家辅导英语。
　　
　　结果英语语法她又不会教，最后只能作罢。
　　
　　她本以为村里的学生学的都不会太难，但是他们附近没有乡镇高中，只能去市里读。
　　
　　而能用落后的教育资源考上市重点高中的，怎么可能会是庸才。
　　
　　林安冉一大清早就按照程瑾怀说的在稻田那里等他。
　　
　　两人会面打听到村里有一家姐弟，姐姐是杨琳的同班同学，弟弟正在读六年级。
　　
　　是那道和苏玦一样的函数题。
　　
　　程瑾怀为了在镜头前极力表现自己，开始就用微积分，定积分的公式，让女生晕头转向。
　　
　　在程瑾怀讲了一次后，女孩听不懂。
　　
　　碍于在镜头前，程瑾怀只能忍着脾气，再讲了一遍。
　　
　　可他这种卖弄学识，在每个分支不断扩展，到一些部分还加一句：“这么简单的部分你应该能懂吧。”
　　
　　可女孩还是摇头——她真的听不懂。
　　
　　洛必达法则和泰勒展开式，老师说下星期讲。
　　
　　程瑾怀看她疲惫的眼神，整个人没有一点年轻人的鲜活气息，对着这样的一张普普通通的脸，实在是没有耐心。
　　
　　这么简单都听不懂，还读什么高中早点嫁人算了。
　　
　　在镜头前他肯定不能将心里话说出来，将公式写在纸上，很嫌弃地丢给她：“自己去背吧，背了应该就能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