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柏逊献水淹之计,三颗脑出抽水之策 (第1/2页)
摩古城玄武关外三十里赵武彬大营。
赵武彬正在气头上,在大帐中,与众将商议总攻之事。
忽地有人来报,“龙师弟子东方佐押解兰陵西节度使仝尚礼到。”
不多时,仝尚礼被五花大绑押进大帐,仝尚礼深知自己有罪,便跪下,由于他双手被反绑着,失去平衡一头重重磕了下去“吾皇仁德,臣知罪,臣愿戴罪立功,吾皇请饶恕我这一回。”
赵武彬轻蔑地扫了一眼他,“五路兵马,唯独你遭人偷袭,五千兵马就杀得你狼狈不堪,你还有何脸面求宽恕?”
仝尚礼强撑着抬起头,“吾皇仁德,赵武尚狡猾至极,提前埋伏人马,以逸待劳,孤儿能得手,臣失职。”
赵武彬也不废话,“不斩你,何以立军威?拉下去斩了祭旗,这就是失职,贻误军机的后果。”
在仝尚礼还在拼死求饶之际,早有左右刀斧手将其拖出去以正军法。
众将也没有一个上前为其求情请命。
“换回正题,诸位将军有何良策破城?”赵武彬神情依旧冷峻,目光如炬。
军师李安莀言道,“这摩古城玄武关易守难攻,以臣之见,不可正面强攻。北苑府守将是左丘成一,此人也不可小觑。不过臣有图纸,北苑府东南瑞河由此穿出,可遣东海路水军指挥吕庆河攻水门。中军再分出两万人马,与东海路节度使陈向楚本部兵马自东门强攻,虽也有难度,却强于攻玄武关。如若拿下北苑府,北苑府东进摩古城则方便的多。另外,京北路节度使南宫飞鸿不可硬攻北梁府,可遣水军指挥魏三源与京西路节度使孙寒强攻南河州,也是相对容易,拿下南河州。然后,三路兵马合围这北梁府,则北梁府也可破。拿下北梁府,再拿漳泽府,如此摩古城便孤立无援,粮草无进,可徐图之。”
赵武彬听罢,觉得是有道理,但是感觉见效太慢。
“其他人还有什么良策?”
众将也都摇头叹息。
“臣有一计,可速破城。”帐外有人高声道。
正此时,令官报,“右仆射柏逊求见。”
赵武彬又惊又喜,惊的是此人不请自来,喜的是有破城之策。
柏逊进帐,跪下行礼“吾皇恕罪,臣安排完梁城之事,火速赶来助吾皇破城。”
赵武彬喜笑颜开,“免了,爱卿速速道来。”
柏逊起身,将身上图纸拿出,“臣得知苍茫道会黑乾尊者、碧玉真人、兰枝真人和青衣真人都在此,此计方可行。”
这苍茫道会的四人面面相觑,顿感惊讶,也不知此人要怎样。
柏逊指着图纸言道,“摩古城处上清河拐道南岸,瑞河分支穿城而过,近日便有汛期,加之尊者和真人施展水木土之法术,围堰拦河,水位上涨,开洪泄水,我军不费一兵一卒则南河州可破,摩古城西北门户可破。摩古城西北门户一开,大军长驱直入,其他府州则作鸟兽散。”
众人一听都极为震惊,大部分人都觉得此计甚妙,因为不用自己上阵杀敌,就能获胜回朝,说不定还能获得些许功绩,两全其美。
碧玉真人翡翠表情诡异,第一是感觉这柏逊对他们苍茫道会的法术如此了解,第二感觉此人阴毒狠辣。
李安莀听得此计,也感觉此人过于残暴,此计一出,城是可破,可是水灾造成的一系列后果将不堪设想,数以万计的百姓遭险不说,这大部分宫殿还好,都在高处,不过无数房屋、田园、城墙、宫殿都会受到毁坏。战争历来是残酷,可这般做法,到底还是让人心有不忍。
“吾皇仁慈,此计虽好,可无数百姓将遭此大难,田园、房屋被毁,势必造成流民无数,吾皇请三思。”李安莀进言。
其他四位龙师也是支持长老李安莀的想法,齐齐跪下“请吾皇三思,臣等不怕粉身碎骨,马革裹尸,却是担心这苍生百姓。”
赵武彬微微皱眉,自己倒是想速战速决,免得夜长梦多,可这样的话,确实不是一个仁德之主所为,对自己想塑造的形象有损。陷入犹豫之中。
黑乾尊者东俞乙上前,“陛下,我等虽为修道之人,本不愿见生灵涂炭。但如今战事吃紧,时日一长,粮草供给也受影响,此番也是增加百姓负担,若此计能早日结束这战乱,我等愿施展法力尽力一试,只是还望陛下事后能妥善安置受灾百姓。”
柏逊见有人支持,又接着说道:“陛下,战机稍纵即逝,若再犹豫,汛期一过,此计便大打折扣,那时想再破城就难上加难了。且尊者与三位真人也是怜悯苍生,不愿将士多有伤亡,只需稍稍施展法术,就能大获全胜,届时我军可兵不血刃直捣摩古城,还请陛下早做决断啊。”
青衣真人于蓝起身言道,“陛下三思,臣是略懂法术,但此计还需完善,不可冒昧行事,水势无情,我等可造这水围改道之事,一旦泄洪,纵是苍茫道会全员在此,也回天乏术,造成之损失将无可估量。”
赵武彬本来都想下令依计行事,可这苍茫道会青衣真人却唱起了反调,再加上李安莀与四位龙师反对,自己怕不能服众,于是决定缓行此计。
“这样吧,今天先到这,各自回去再斟酌一下。”
众人退出大帐,李安莀目前也没有更好的计谋。他看着远处的玄武关雄姿,叹了口气,背着手在营寨中踱步。走着走着,看见杜莫还兴致勃勃地练武。心想这‘急先锋’倒是心无旁骛就知道舞刀弄枪。不过话说回来,若真开战,还得靠这些将士们冲锋陷阵。
李安莀走近杜莫,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嘿呀,好个‘急先锋’大战在即,还能如此从容不迫。”
杜莫见长老来了,收了招式,抱拳道,“长老,哦,不,军师,您怎么来了?”
李安莀微微一笑,“没事,你接着练吧,之前剿匪我也听说你智勇过人,希望此次你戒骄戒躁,再立新功。”
杜莫挠了挠头,“军师过奖了,不过军师放心,只要您一声令下,我杜莫定当身先士卒,不负期望。”
李安莀点点头,正欲要走,却突然想到,“我记得李子葙也来了,他人呢?”
杜莫想了一下,“哦,他不是跟师父皇甫将军一起去兰陵西节度使的营寨了?我看师兄东方佐都回来了,他还没回来吗?”
李安莀一合计,突然有了些想法,便跟他说道,“走,你去跟你师父打声招呼,护送我去那边走一遭。”
杜莫自去准备,李安莀也是跟令官打声招呼。
俩人带着几名骑兵往西北而去。
待李安莀与杜莫赶到漳泽府附近营寨,龙师皇甫南已经将营寨收拾整齐,军中井然有序。
“军师何故来此?”龙师皇甫南见李安莀突访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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