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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章 天山有约

第三百零二章 天山有约 (第1/2页)

“不听世兄的话了是不是?”裴液眯眼。
  
  姜银儿认真正声:“世兄,‘言而不信,师岂贵乎?’你不能总是想着欺骗长辈。”
  
  “……银儿,我出主意是为了你好,你却要出卖我。”裴液低声道。
  
  “……可是,”姜银儿绞着手,小声道,“世兄做得就是不对啊。”
  
  裴液沉默,想了想:“银儿,其实我刚刚是考验你的,我从来不骗人。”
  
  他抿唇真诚地看着少女,姜银儿抬眸瞧着他。
  
  “那世兄把鹑首去了。”她道。
  
  “……”裴液转过头去,“练剑吧。银儿,我今天那一剑,你有没有觉得超乎寻常的厉害?”
  
  “嗯,是越前辈的剑吗?”姜银儿微笑一下,望向剑场墙外的夜空,“我是第一次见呢。”
  
  “以前我没法用这一剑胜过那个晏日宫的。”裴液道,“但这两天我忽然有这种自信——我在剑上变厉害了,银儿。变厉害了很多。”
  
  姜银儿微怔:“世兄一直就很厉害啊。”
  
  裴液摇摇头:“现下更厉害了。”
  
  姜银儿愣愣看着他,一时实在没理解身旁这位世兄“更厉害”,还能厉害到什么地步。
  
  “我看别人手中的剑术,总觉得很清晰,剑势、结构、用意、剑理……都一眼清楚。而且我能更轻易地瞧出他们的破绽,哪怕是许问桑这种层次的剑者。”裴液仰头道,“今日我和许多剑生弈剑,都有这种感觉。仿佛从前那种来自于‘灵感’的、隔膜了一层的直觉,这时候落定为清醒的认知了。”
  
  “那是……因为什么?”
  
  裴液望着夜空,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偏过头,在少女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姜银儿惊愕地看向少年:“九生?”
  
  “嗯。”裴液朝天伸了个懒腰,“秘密,你不要和任何人说哦。”
  
  “……好。”姜银儿怔了会儿,仰头看着身旁的少年,“那,那世兄其实也可以不用告诉我啊。”
  
  裴液低头朝她笑笑,温声道:“我就是想告诉你,我真正有多厉害嘛。你以后盘算的时候就不会出错了。”
  
  “……”
  
  姜银儿瞧了他一会儿,然后回过头望着墙头,也学着他把两只胳膊举起来伸了个懒腰,娇声道:“知道啦,世兄。”
  
  ……
  
  ……
  
  姜银儿是裴液遇见过最称心的陪练,她剑理扎实,剑野开阔,兼以超卓的剑上直感,几乎裴液想到的一切她都能想到,实在有棋逢对手之感。
  
  王守巳、宁树红等人很厉害,但大多时候不能捕捉到他那些最敏锐的剑,搔不到痒处。杨真冰在剑招上登峰造极,正如他姓名般细锐而清晰,裴液和他弈剑很新鲜,但打得并不痛快,就像两道错开滑过的剑刃。颜非卿不跟他练剑。
  
  而除去那些剑态与意心之剑,单论剑招上的攻防,裴液在某些方面其实并没有姜银儿扎实。大多时候是少女一本正经地给他示范一些大派剑门共知的弈剑套路,或者给他讲解神宵的剑理与思路。
  
  裴液所谓清晰照见剑招缺漏的能力并没完全在少女身上生效,也许那是条有高度的线,世上还有许多剑者在这条线之上。
  
  但他确实觉得自己进步更快了。
  
  在剑场度过了今天的最后两个时辰,裴液和少女踱步而回,温凉的春夜,清辉像层薄纱垫在脚下。
  
  翌日的修剑院依然规律而清静,除了目光投向墙外时瞧见的那些高耸楼阁,在这里几乎感知不到院外那座热闹都市任何存在的痕迹。
  
  所有的俗事杂务一概抛却,裴液很快在这里重新感受到潜心修剑的快乐。
  
  上午课业结束,裴液跑到藏剑楼上又去寻了一遍秋骥子,忽略了老人的横眉冷对,把自己的剑梯书递在了他案前,请教接下来的学剑。
  
  年前这位院长是给他列了修习计划的,但春剑之后,裴液就一去无踪影,任老人如何翘首以盼也盼不到了。
  
  “院长,您看看我接下来学什么剑好?”
  
  “你是谁啊?”
  
  “学生是裴液。”
  
  “裴液是谁啊?”
  
  “裴液是您亲笔推举的凫榜第三。”
  
  秋骥子抬眸睨了他两眼:“听说你昨天很威风啊。”
  
  “不敢,都是仗剑院威风,狐假虎威。”裴液认真道。
  
  秋骥子接过剑梯书:“这次学多久?”
  
  “至少一个月!”
  
  这话多少有些怪异,一个月的修剑其实往往没什么可拟定,现下练的哪门,便接着练哪门就是,最多不过指配两三门辅剑参考。
  
  院里唯有这位少年,是真把一个月当成充分可利用的时间,偏偏秋骥子也认同。
  
  “春剑六种,你已习得《初月北雨》《风瑶》《黄翡翠》《杨花》《桃花》,尚缺一门立春时节的剑,《冬柳》《见燕》,选一门学了就是。”秋骥子立起来,取了一条庞大繁密的古卷摊开在桌上,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剑名。
  
  “你春剑立得很好,而且有些过分得好。《初月北雨》《风瑶》《翡翠》三门俱为台柱之剑,以致后面三季都须得按此标准。夏为盛烈,更不能弱于春剑。”秋骥子道,“与春剑一样,你也先学最核心的夏至之剑吧。”
  
  秋骥子翻着古卷,虽然言语上说不认得少年,但显然几月来并没为此停下心思,他熟练地寻到位置,推到少年眼下:“《雷琴》,龙君洞庭之剑,不涉意、心二境时,为‘云中君’剑系之魁。”
  
  裴液低眸去看。
  
  “剑在七楼,与《初月北雨》一般是可为意剑而撰剑者不为其意。须洞庭单独允许方可学,但你有云琅‘诸剑许’,已含在其中。”秋骥子递给他一枚取剑的小牌子,“这门剑算是简短,仅有三篇小章,但学剑上稍微有些迂曲。”
  
  裴液抬头:“什么迂曲?”
  
  “《雷琴》所奏为三首曲子,《广陵》《禹会涂山》《水云之君》。想要学会这门剑,你最好先去学一学弹琴。”
  
  “……”裴液愣愣。
  
  “我觉得你应该不会弹琴吧。”
  
  “我都没摸过琴。”
  
  “嗯,去摸摸吧。”秋骥子总算露出些瞧看焚琴煮鹤之辈的笑意,“这门剑你在羽鳞试前学会。有闲暇再学几门辅剑,夏剑也就搭起个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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