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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七章 婚期已定(为盟主竹风挽弦加更)

第四百四十七章 婚期已定(为盟主竹风挽弦加更) (第2/2页)

五月的晚风温柔,温榆河府的庄园在暮色中镀上一层柔和的橘光。
  
  路宽换了一身浅灰色的亚麻衬衫,袖口随意地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刘伊妃一身闲适的短裤白T,清新自然。
  
  难得双职工家庭能按时下班,饭后复盘了一下断档许久的散步活动。
  
  只是两人还没在草坪上走几步,路老板的电话就嗡嗡震动个不停。
  
  “赵苯山?”刘伊妃凑过头来好奇地看了一眼。
  
  路宽笑着接通:“应该是张卫平或者电影的事情。”
  
  两人这几年联系不多,上一次见面还是2004年亚洲杯决赛,老赵邀请他到工体看球,试图介绍入股辽足。(235章)
  
  路老板婉拒后,赵苯山自己上了贼船,辽足希望通过赵苯山的品牌效应提升关注度和商业价值,而后者则希望利用足球推广东北文化和自身影视产业。
  
  只不过从05年6月入股后,老赵不到半年就连夜跑路,宣布退居名誉董事长,不再参与辽足实际管理。
  
  直接导火索就是0-5惨败大连实德后怀疑“被假球”,试探了一番深浅后果断抽身。
  
  算你跑得快。
  
  “老弟,没打扰你吧?”赵苯山喊出这个称呼其实有些肝儿颤。
  
  他不知道这几年已经成长到这个地步的路宽,还记不记得之前的几分情谊,别再自己自作多情高攀了。
  
  “赵老师,不打扰,有事儿你说话。”
  
  “呵呵!没事儿,就是跟你打个招呼问个好,我这也是昨天刚到北平来。”
  
  “是吗?有空一起吃饭。”路老板随口敷衍。
  
  老赵正在自己京城的刘老根大舞台未来总部喝茶,闻言不自觉地咧嘴笑道:“现在不敢打扰你啊,在给国家做这么重要一件事儿,等你忙完再请你好好叙叙旧。”
  
  “老弟,冒昧打扰你主要是想表达一下感谢,听说张导下一部电影是你攒的局,到时候咱俩也有机会合作一把了!”
  
  赵苯山说话进退有据,他参演电影本来是还张卫平帮自己在北平找地折腾大舞台的人情,也是因为同张一谋私交不错,两人早在世纪初的《幸福时光》里就有过合作。
  
  但偏偏要打电话来感谢一下路老板,这是想借着电影的关系把往日的交情再捡起来,顺便表达亲近之意。
  
  路老板礼貌回应了一句,本来以为赵苯山这就要挂断,没想到还有后文。
  
  “路总,还是有个事得跟你请教一下。”老赵的称呼突然变得正式,声音也肃然起来。
  
  小刘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有些郁闷饭后悠闲的二人时光戛然而止。
  
  于是轻轻地踢着脚下的小石子,拉着男友坐到小花园边上的木椅。
  
  她其实是想聊一聊领证日期的事情来着。
  
  路老板接收到了小女友不耐烦的眼神讯号,示意她稍安勿躁:“赵老师,有话直说就好。”
  
  赵苯山不再寒暄:“是这样老弟,几年前我跟辽宁大学成立了一个本山艺术学院,这两年想跟教育部这边申请开设艺术硕士专业学位授权点。。。”
  
  “赵老师在京城需要些资源是吧?”
  
  赵苯山笑道:“不是,路子我基本都打通了,主要是想请你给站站台,来学院挂一个名誉顾问或者副院长的头衔。”
  
  小刘在一边听得莞尔,又一个路院长的名头送上门来了。
  
  千禧年初,明星办学和进入教育系统是热潮,吕丽萍的北平群星艺校、胡兵和曲颖的模特学校等都是这个时期的产物。
  
  再高端点的玩家就是像张国利那样到山城大学的二级学院做美院院长,谢进导演在魔都师范的二级学院做院长等。
  
  赵苯山也是赶的时代潮流,他通过这个艺术学院系统培养二人转、影视表演等专业人才,标志着从个体艺人向文化产业经营者的转型。
  
  类似的当然还是路宽的电影学院,这在当时不算什么新奇事物。
  
  某种程度上来说,路宽和北电合办泛亚电影学院,跟赵苯山的目的一样:
  
  作为民营企业和民间力量,在庙堂之外建立自己的行业话语权,一定程度上垄断稀缺的行业资源。
  
  唱二人传和东北民俗表演的,不经过我老赵的学历认证不行;
  
  在国内拍商业电影的,没有我路老板的问界和泛亚电影学院的培养也很难!
  
  当然,后者是一个产学研合一的跨国办学机构,除了学术话语权外,也被赋予了更多资本集散地的意义。
  
  赵苯山见电话另一头的路宽不讲话,以为是自己好久不联系,上来就邀约有些冒昧,于是又补充了两句:
  
  “路总,张导和余秋雨现在都是我们的文化顾问,还有倪萍、小崔这些老乡,我这次都想请他们帮帮忙。”
  
  “学校申请硕士点位的其他要求都基本满足,就是想请你们这些文化名人和专家给架架势,要是实在不方便就算了,上次董婕的事情已经很承情了!”
  
  路老板笑道:“可以啊,赵老师,这是小事情,你请工作人员联系问界的总裁办公室吧!”
  
  “好好好!没问题,哎呀太好了,老弟你太讲究了!仁义!敞亮!”
  
  苯山大爷本想按照惯常随口许诺些什么,可一想到这位无论名利、地位、正治资源比自己都只高不低,特别是这次天灾后更加如日中天。
  
  自己还是暂时别贻笑大方了,什么时候找个机会把这人情还了得了。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便挂断电话,路宽这才有功夫招呼小女友:“走吧,天都要黑了,别在这儿喂蚊子了。”
  
  小刘突然并拢双腿,双手乖巧地搭在膝盖上,仰起脸时睫毛忽闪忽闪:“又要做校长啦?路校长好~~~”
  
  她尾音故意拖得绵软甜腻,像蘸了蜜糖的羽毛轻轻扫过耳膜。
  
  又突然踮起脚尖,指尖顺着路宽衬衫纽扣往下滑,在第三颗扣子处突然停住,歪着头露出小鹿般无辜的眼神:“我有道数学题不会解呢。。。”
  
  晚风卷起槐花,有几瓣落在路宽肩头,少女突然贴近,温热的呼吸喷在他喉结上。
  
  从路老板的身高看过去,凑近了的小刘有些诱人的山峦起伏,再往下是紧密细致的腰肢,线条旖旎。
  
  “路校长,要不要单独辅导我一下?”
  
  “不用了!”洗衣机捂住鼻子嫌弃地看着她,义正词严:“校长不喜欢吃软兜长鱼、还要吃里面的大蒜粒的女学生。”
  
  “啊啊啊!狗东西!是你让我吃的,说大蒜素对身体好!现在还嫌弃我!”
  
  刘伊妃瞬间破防,恶狠狠地用双臂环住他的脖颈,在男人下意识后仰的瞬间,带着蒜香的樱唇已经精准堵了上去。
  
  这个封堵带着报复性的力道,完全攻守易形。
  
  她打定了主意要让洗衣机尝尝生化武器的厉害,待会儿也不准备刷牙了,这兴许能叫自己今晚睡个好觉。
  
  路老板开始还紧闭着牙关,抵抗无果后举手求饶:“蒜了蒜了,我错了!”
  
  刘伊妃粉嫩的舌尖故意在唇边舔过,留下水润的光泽,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般扬起下巴:“哼!还敢嫌弃我,以后我天天吃大蒜!臭死你!”
  
  笑闹了一阵,小刘胳膊上察觉到痒意,“啪”得一声拍死一只蚊子,赶紧拽着男友回别墅里去。
  
  两人洗漱完在书房里各自工作,路宽坐在书桌电脑前处理企业OA,公司战略办公室提交了一份灾后的各项业务发展情况。
  
  值得庆幸的是因为问界最先响应的“黑白画面、捐献车辆、媒体为救灾服务”救灾三板斧,以及后续高达1.5亿的捐款和路老板本人的IP效应,公司的互联网板块以及问界商城的声势愈盛。
  
  显而易见的是,认可他本人以及问界的广大人民群众们就像是后世报复性消费加多宝一样,在没有电影上映的当下,只有通过微博、博客网、问界商城、智界视频等会员消费、网络购物的途径来表达支持。
  
  刘伊妃则盘腿坐在窗边的布艺沙发里,赤足陷进蓬松的羊绒垫子。
  
  梅尔辛的德文手稿在膝头摊开,铅笔尾端无意识轻点着下唇,在纸页留下浅浅齿痕。
  
  她身后整面书墙的隐藏式灯带亮着,暖光漫过《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全集》的烫金书脊,在少女发梢镀了层毛茸茸的金边。
  
  她看了一阵,有些耐不住寂寞地起身,悄无声息地绕到路宽身后,突然俯身环住他的脖颈。
  
  少女胸前的柔软隔着棉质T恤贴上他的后背,发丝垂落时带着茉莉洗发水的清香扫过他的脸颊。
  
  “洗衣机,我困了。”
  
  路老板转头看她,灯光从侧面打来,鼻尖那颗淡褐的小痣随着呼吸若隐若现:
  
  “你怎么刷牙啦?这不是害人嘛,我今天还想加会儿班呢!”
  
  刘伊妃无语:“什么就害人了?今晚老实睡觉!一周总得休息一天吧?”
  
  “你这个大资本家剥削可怜无助弱小的女工,我要到妇联和工会去告你!”
  
  “告我?”路宽捏着她光洁的下巴啄了一口:“1871年巴黎公社的劳动条例,规定了夜间工作不能超过六小时,我超了吗?”
  
  “我国《劳动法》规定只有怀孕7个月以上的女职工和哺乳未满1周岁婴儿的女职工,可以不上夜班。”
  
  洗衣机意味深长地冲女友挑挑眉:“你要不采取第二个方法,可以放十个月长假呢。”
  
  刘伊妃被他逗得笑出酒窝,板起俏脸嗔怒道:“臭流氓!一天天就知道敷衍人!”
  
  “证领了吗?婚结了吗?就想这些有的没的,想得美!”
  
  连续几天熬大夜,路宽这会儿也有些乏了。
  
  他转过身,仍旧坐在椅子上面对俏立在自己身前的少女,两人的身高差叫他正好靠在小刘胸前。
  
  “是吗?有本事你再说一遍,我来听听你心跳,看看真话还是谎话。”
  
  洗衣机紧紧地箍住女友的大腿,无耻地埋首雪浪间,打定了主意要尝尝洗面奶的滋味。
  
  刘伊妃的被他的胡茬刺挠得痒痒,娇笑着揪住他耳朵,却在触及耳垂时变成轻柔的摩挲:“你看你眼睛红的,今晚早点休息吧。”
  
  她不由分说地从书桌上取出在柏林期间配的海露眼药水,轻轻扳开路宽的下眼睑,一滴透明液体坠入他充血的眼白。
  
  “上次人家讲了要注意的,别再让暂时性的干眼加重了。”
  
  路老板使劲挤了挤眼,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他这是长期剪片落下的老毛病。
  
  小刘突发奇想:“诶,我们到露台去看星星吧!让你眺望一番远方和星空,对眼睛也好。”
  
  “你没事吧?白长那么大眼珠子了,你探出头去瞅一瞅,北平能看到星星?”
  
  “走嘛走嘛!今天不许你再熬夜了,上去温存一会儿就回房间睡觉,素的!”
  
  主栋别墅的地势本来就高,设计的时候在延展部分留了一个较高的露台。
  
  露台铺着防腐木地板,刘伊妃踩上去时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她随手抓了两个靠垫扔在藤编沙发里,整个人窝进去时像只收拢翅膀的白天鹅。
  
  路宽刚坐下,小女友就自然地枕上他肩膀:“还是能看到一些的吧,就是没有那天在冒县土坡上看得清晰了。”
  
  这说的是两人互诉衷肠,勘破了最后情关的灾后的那一晚,也是路宽情到深处提出结婚的那一晚。
  
  “我现在也认识几颗星星了。”刘伊妃得意地指向东南方:“那颗最亮的是大角星吧?你说是入夏前大三角里最亮的那颗。”
  
  “不是,那应该国贸三期顶楼的航空障碍灯。”
  
  小刘噗嗤笑出声:“我吹牛,你更吹牛,在这儿能看到国贸三期才见了鬼了。”
  
  “咦,你上次教我看的北斗七星我又忘了,我只能记得你说的代表蜀地的天璇,今天似乎也看不到了。”
  
  小情侣在藤椅上相拥温存,极目远眺。
  
  远处CBD的霓虹把云层染成紫红色,偶尔有夜航飞机像移动的流星划过天际。
  
  夜风裹着金银花的甜香掠过露台,刘伊妃蜷在路宽怀里,真丝睡裙的肩带滑落至臂弯,胸前的小痣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像被揉碎的星子落在羊脂玉上。
  
  路宽突然低头,轻轻地啮咬着女友鼻尖的那颗浅褐色小痣,像一粒被焐热的朱砂。
  
  “北斗七星在这里。”
  
  又调情似得嘴唇顺着山根往下轻划,在唇珠稍作停留,“天枢。”
  
  继续游走,掠过下颌停在颈侧:“天璇。”
  
  又埋首在起伏的雪原:“天玑。”
  
  刘伊妃被撩拨地喉咙发干,呼吸骤然急促起来,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轻颤。
  
  每落下一处,都像火星溅在雪原,激起心湖里的浪漫涟漪。
  
  “狗东西。。。”她无意识地攥紧了男子衣领,指尖陷进棉麻布料里,声音里带着细碎的嘤咛。
  
  洗衣机沿着少女颈线游移,后者的锁骨盛满了月光,泛着珍珠贝母般的光泽。
  
  喉间偶尔溢出一声小猫似的呜咽,又立刻被自己羞耻地咬住下唇截断——
  
  可那截雪白的颈子却诚实地仰起,将更脆弱的脉门送到他唇边。
  
  “等、等等。。。”少女突然慌乱地按住他手腕,却被反手扣住十指压在藤椅扶手上。
  
  藤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混着她骤然失控的惊喘:“这里不行啊!会被。。。”
  
  路老板倒还没真的色急到就要把小女友就地正法,抱着她进了房间,继续着暂缓的寻星之旅。
  
  毕竟有几颗是不足为外人道的。
  
  疾风骤雨,良久方歇。
  
  刘伊妃精疲力竭地躺在爱人怀里,感慨他总是有这么多手段叫自己乖乖就范。
  
  “好咯,看星星这个很有意趣的活动也遭殃了。”
  
  “不对,是我们一起赋予了它更多的情趣,成为了隐秘的暗号,以后我说茜茜我们去数星星吧,你就可以直接去洗澡了。”
  
  “滚蛋吧你!”刘伊妃微微动了动指尖,想要抬手去捏男友高挺的鼻梁,却发现自己的手臂因为刚刚撑在桌边太久酸痛无力。
  
  “怎么搞的,二级伤残啦?”
  
  “都怪你。。。”少女声音里带着餍足的沙哑,尾音像融化的蜜糖般黏连。
  
  她杏眼里盈着未散的水雾,眼尾还残留激情的薄红,看向男子时却盛满能将人溺毙的温柔。
  
  路宽从男友视角低头看她,眼前的绝色叫他庆幸自己长了一双艺术家的眼睛。
  
  少女乌黑的长发如绸缎般散落在雪白的床单上,几缕发丝被薄汗黏在绯红的颊边,随着未平的喘息微微起伏。
  
  她左手虚掩着眼睛,指缝间漏出湿漉漉的睫毛,像是受不住顶灯倾泻的暖光,又像是羞于被他看清眼底未褪的潮涌。
  
  右手还无意识地攥着皱起的床单,指尖泛着淡淡的粉,那是潮后的余韵,同身上的几颗星星一同点缀着胴体的春情。
  
  小刘见他目光灼灼地描摹着自己,又羞又喜:“别看了,跟你说件正事。”
  
  “嗯?”
  
  少女勉力撑起胳膊坐直了身子,又紧紧地搂住他的腰,螓首深埋在男子胸膛。
  
  路宽有些愕然,这个前奏和两周前川省星空下的那一幕何其相似。
  
  刘伊妃深吸了一口气:“这段时间我一直满心欢喜地在想,我们最重要的领证和婚礼的日子,直到今晚你在餐桌上讲到母亲的受难日。”
  
  路宽似乎明白了她要说什么。
  
  “我。。。我想把领证和结婚的日子都放在同一天。”
  
  “放在。。。9月9号,行吗?”
  
  房间里突然陷入一片寂静,只剩下窗外槐叶摩挲的沙沙声。
  
  刘伊妃的脸颊紧贴着路宽的胸膛,耳畔传来他骤然加速的心跳——咚、咚、咚,像闷雷滚过远山,又沉又重。
  
  两人的呼吸在静默中渐渐缓和、同步,恍惚间仿佛同时看见《返老还童》中本来丝毫不起眼的一个画面:
  
  1960年9月9号。
  
  李明蹲在疗养院的花坛边,小心翼翼地将康乃馨插进盛满清水的玻璃瓶。
  
  阳光透过花瓣,在曾文秀的轮椅旁投下淡粉色的光斑,她握着养子的手,在幸福的微笑中溘然长逝。
  
  另一个时空的1996年9月9号。
  
  消毒水味中混着康乃馨的甜香,那是初二的路宽清晨跑遍半个金陵城才买到的。
  
  花茎上的刺扎破了指尖,血珠凝在淡粉花瓣上,像曾文秀咳在纱布里的最后一口血。
  
  随即便是她那句没说完的“爱的时候”,成为了永远的待续。
  
  因为《返老还童》中这个片段的印证,也因为见过曾文秀的墓碑,聪慧的刘伊妃自然洞悉了这个从未被宣之于口的秘密。
  
  9月9号这一天,是曾文秀的忌日。
  
  “史铁生在《奶奶的星星》中说:地上去世一个人,天上又多了一个星星,人离开了就会升到天空,变成星星给走夜道的人照个亮。”
  
  这些字句从她唇间滑落时,像沾了夜露的槐花瓣,每个音节都裹着潮湿的温柔,却也令拥抱她的男子心潮澎湃。
  
  这已经不是孤独的穿越者的恐惧,而是此处心安是吾乡的温热。
  
  刘伊妃动情道:“但我想,星星总归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见到的,就像北平的天空,就看不到川省高原上的银河。”
  
  “真正的死亡,其实是被遗忘。”
  
  “所以,我不愿她只孤零零地在天上做一颗星星看着我们,我想把最重要的这一天,更多地赋予她的意义和身影。”
  
  “让这一天不再只是悲伤的纪念,而是充满新生的开始。”
  
  令人无法不爱的少女,还有一句话藏在心里没有讲。
  
  这一天,就是她续写曾文秀那句关于爱的断句的开始。
  
  她要正式地接过这句爱的誓言,写就一封寄往天堂的婚书,告慰那个温柔的灵魂。
  
  刘伊妃突然感觉到一滴温热的水珠落在自己额头上,顺着鼻梁滑下,最终停在她的唇边。
  
  有点甜,有点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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