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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一章 前世今生的秘密

第三百六十一章 前世今生的秘密 (第2/2页)

沈星走了,但还是很绅士地给她关好了门,又留下个信封,里面有些钱。
  
  她一个电影制片厂的女职工,虽然工资比一般工人要稍高,但总归养个孩子是很吃力的。
  
  也就是厂长心善,给她单独匀出了间家属区筒子楼里的宿舍。
  
  曾文秀抱着襁褓里的孩子,想起了救他回来的第一天。
  
  那一天,他的声嘶力竭简直让人无可奈何。
  
  一直到自己抱着他在自己的画布前转悠,上面画的是金陵电影制片厂作品《屠城血证》的分镜头和勘景图。
  
  这孩子伸着小手努力去触碰那些画布上的黑白和油彩,竟然奇迹般地止住了哭泣。
  
  看来跟她有缘,也跟电影有缘。
  
  力排众议的、或者说是在大家眼中一意孤行的曾文秀,彻底成为了一个还没结婚的单亲妈妈。
  
  给他取什么名字好呢?
  
  姥爷姓路,便也姓路好了。
  
  又引用着“心宽路自远”的说法,给他取名叫路宽,简单、顺口、好记。
  
  曾文秀从此过上了艰辛的生活,毕竟一个人带孩子,在这个年代简直是地狱难度。
  
  闲言碎语太多,也无从止息。
  
  譬如这是她和沈星的孩子,后者始乱终弃,她只能带着私生子过活;
  
  譬如这是她和厂里某个领导的感情结晶,不然为什么领导会单独给她安排一间宿舍?
  
  总之,这个坚强、善良的姑娘,因为自己一向被嫉妒的艺术才华和老厂长的礼遇,成为了被传闲话的对象。
  
  她可以充耳不闻,可以横眉冷对,但经济上的压力总归是要面对的。
  
  这个热爱绘画和电影的女孩甚至放弃了自己的爱好——
  
  那些颜料和器材都是很贵的。
  
  现在变成了孩子的尿布、奶粉、衣服。
  
  但这个小路宽,有一样好处。
  
  每当她在绘画、绘制分镜头和勘景图,甚至在帮忙剪胶片的时候,儿子从来不哭。
  
  他会很好奇地睁大眼睛去观察色彩、线条、动静。
  
  再大一些,他会在厂里到处调皮、玩耍,好奇地去各个电影制作部门逗留、耍宝,看叔叔阿姨们的工作。
  
  即便生活很艰难,但如果就这么走下去,单亲画家妈妈和小路宽的故事也会很美好。
  
  但时代风云礼的一粒沙,落在普通人身上,就是一座大山。
  
  1986年,朱大珂在《文汇报》上发表了《谢进电影模式的缺陷》一文,对后者进行了艺术和正智的双重批判。
  
  同时,国内文艺界也掀起了一场“大讨论”。
  
  很多文艺工作者选择了明哲保身,划清界限。
  
  但曾文秀这个轴地不行的女孩又一次站在了风口浪尖。
  
  1982年执意要收养这个孩子;
  
  1987年,她又因为因坚持在《雨花台》布景中使用印象派风格,被调岗至洗印车间,原美术指导的职务和编制能否保住也存疑。
  
  说到底,她像自己被下放干校,郁郁而亡的养父一样,从来都只是个单纯的艺术家。
  
  他们都是前男友沈星眼中的傻子。
  
  1988年,路宽7岁了,也开始记事了。
  
  但母亲和姥爷的污点让他无法在厂里的子弟小学念书。
  
  曾文秀也没有经济能力送他去金陵更好的学校,就在出租屋附近的锁金新村第一小学念了一年级。
  
  这一年的曾文秀29岁,但文艺少女的活泼恬静尽去,只剩下灰心。
  
  于艺术一途,她仍有激情,但已无余力。
  
  唯一能支撑她走下去的,就是把儿子路宽抚养长大。
  
  于是这对母子开始了艰难困苦的生活,窘迫而无奈。
  
  曾文秀在厂里收到排挤,基本闲置。
  
  从美术指导的岗位待岗后,她被发配到了剪辑车间做胶片整理员,月工资78元。
  
  每天七点半,她裹着灰蓝棉袄,骑永久牌二八自行车送儿子小路宽去锁金村小学,车后座绑着从厂里捡的废胶片盒改装的文具箱。
  
  送完孩子得赶在八点前到厂,把冲洗间退下来的废胶片按硝酸片基、醋酸片基分类——前者能卖金陵塑料三厂,每公斤换2毛钱。
  
  下了班,曾文秀会从金陵火柴厂领散装的材料,每晚糊300个火柴盒,入账1块2毛钱。
  
  小路宽会蹲在厨房的煤炉边帮忙涂糨糊,手指常被碱性胶水灼出红印。
  
  彼时还不懂生活艰苦的他常常发问:
  
  “妈妈,你怎么不画画啦?我小时候最爱看你画画。”
  
  “妈妈,我们什么时候还能回厂里看电影呢?我很爱看苏联的那部《丑八怪》。”
  
  这是一部中苏关系缓和后引进的儿童片,讲述反抗校园霸凌与勇气。
  
  自小聪慧,已经能够看懂周围人冷眼的他,喜欢这部电影里小主人公反抗的姿态。
  
  他也想成为那样,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曾文秀的面容老迈了不少,但从来不跟孩子讲生活的苦。
  
  别的孩子去照相馆,她会拿从厂里节省出来的颜料给小路宽画肖像画。
  
  曾文秀手把手地教他在纸上泼墨,告诉儿子什么叫线条的勾勒、笔触的变化、留白的艺术处理。
  
  国画、油画、水彩、素描。
  
  这位艺术家妈妈无所不通。
  
  但小路宽最感兴趣的还是电影。
  
  这是他从小在金陵厂长大的念想和习惯。
  
  终于有一天,彼时还不算多么懂事的孩子在简陋的出租房里嚎啕大哭:
  
  “他们都看过《霹雳贝贝》,我一个电影厂长大的孩子竟然都没看过!所有人都在笑话我!呜呜呜!”
  
  《霹雳贝贝》是中国首部儿童科幻片,讲述了一个带电男孩的奇幻冒险,满足儿童对超能力的想象。
  
  1988年一经上映就风靡一时,孩子们争相模仿片中的“放电”手势。
  
  曾文秀心疼极了,咬咬牙拿出了纸笔,仔细地算了一笔账。
  
  留足了儿子的学费、家里的生活开支、自己治病的钱——
  
  从前几年被批后,她的身体就一直不大好,罹患慢性支气管炎。
  
  空气稍微有些差或者寒冷的环境就会发作,极为痛苦。
  
  算来算去,本身就入不敷出的家庭小账,被她生生地挤出了3毛钱。
  
  学生票3毛钱,够满足儿子的心愿了。
  
  这是七岁的路宽第一次走进电影院。
  
  此前,还未记事时,他在金陵电影制片厂看过几场露天电影。
  
  包括去年才拿奖的《红高粱》。
  
  只不过这会儿的小路宽,跟他后来相交莫逆的北电老大哥,还差着三十多岁呢。
  
  小路宽看得如痴如醉。
  
  即便这只是国内科幻电影的一次小小尝试,但他已经有些沉醉得不可自拔了。
  
  充满想象力的剧情、鲜活的人物形象,还有在孩子眼中超酷的带电能力。
  
  出了影院,小路宽兴奋地跟妈妈讲着故事情节。
  
  曾文秀很惊奇地发现,他这么小的年龄竟然就有这样的表达能力和思维逻辑。
  
  “妈妈,我决定了。”小路宽抿着嘴。
  
  曾文秀在寒风里等了儿子一个多小时,支气管炎又犯了:“什么?咳咳咳。。。决定什么?”
  
  “我不做画家了,我要做电影导演,我要拍科幻片!太酷了!”
  
  “好啊,都随你,到时候妈妈给你做美术指导好不好?”曾文秀没把儿子的话当回事。
  
  厂里长大的孩子,有几个不想做导演的。
  
  数九寒天中,就像曾文秀发现路宽的那天差不多的冷,母子俩的身影渐行渐远。
  
  小路宽只自顾自地跟母亲复述着电影的精彩,却没有注意到妈妈咳到眼眶充血的病态。
  
  但是这一天,一颗中国电影、科幻电影的种子在他心中种下了。
  
  不得不说,曾文秀养大的这个孩子极为聪明。
  
  从小学到初中,不但学业完成得又快又好,还会抓住一切机会到厂里去搜罗和汲取电影有关的知识。
  
  曾文秀常常把他藏在洗印车间,小路宽会拿费里尼的《八部半》片盒做枕头,会出神地看黑泽明《罗生门》的废胶片。
  
  这只是被毛手匠人们剪废错,又不是大师黑泽明拍错,直接看未冲洗的胶片,简直是为天才量身定做的起步方式。
  
  立志要成为导演的小路宽如痴如醉。
  
  有时候,闲下来的曾文秀也会拿着车间的显影剂,在废弃的墙上教他怎么画分镜头:
  
  “你看,悲伤是钴蓝色渐晕,愤怒要用硫酸铜结晶纹路。”
  
  “这是镜头中的色彩运用,你要是感兴趣,可以看看《红高粱》里张一谋的调色和布景。”
  
  母子俩就这么孤苦无依地向前走。
  
  酷暑,寒冬,家无余财。
  
  唯有爱滋润了路宽幼小的心灵。
  
  但窘迫的家境,也叫他天生就比别的孩子多受几分冷眼、多听几分闲话,也多长了几颗心眼。
  
  他很不理解,为什么小时候笑脸相迎的叔叔阿姨们,在母亲失去编制后就动辄恶语相向、冷脸以对;
  
  他很不理解,为什么以母亲的艺术能力,要在这个暗无天日的洗印车间一干就是十多年,却很难获得更好的机会;
  
  他很不理解,为什么这么多毫无干系的人,要在背后指指点点,说自己是私生子、是野种,是一个不祥之人。
  
  他们的理由很简单,自从在桥洞下捡到了自己,曾文秀失去了爱人、失去了岗位,失去了进步青年的一切。
  
  变成了现在这个年老色衰的中年妇女。
  
  小小年纪的路宽有很多不理解,但他逐渐理解了至关重要的一点:
  
  没有钱和权力的人,原来在这个世界是会被看不起的。
  
  他的世界里,除了曾文秀外,从此再没有多余的一丝温情能够给到别人。
  
  因为也从来没有人给过他。
  
  时光易逝,终于在路宽初二这一年,曾文秀病倒了。
  
  这一年是1997年,香江回归祖国。
  
  这一年,鄂省江城的一个叫安风的10岁小姑娘跟着母亲出了国,改了名字。
  
  小女孩怯生生地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四处打量着。
  
  但总归还是生活富足。
  
  这一年,苏省金陵的一个叫路宽的15岁少年甚至有了辍学的念头,因为他要努力赚钱给母亲买药、治病。
  
  制片厂的老人们常说,路宽这孩子打小就聪明。
  
  不但学习成绩好,受母亲曾文秀的熏陶,艺术素养也高。
  
  关键是这孩子脑子真活泛啊!
  
  15岁的路宽没有傻呵呵地去卖花、糊火柴盒,而是依靠着对金陵电影制片厂的熟悉,另谋了很多有趣的生路。
  
  他会收集剪辑室淘汰的35mm铝制片轴,磨掉厂标后卖给朝天宫旧货市场,每个0.5元。
  
  有次误将未清洗的《鸦片战争》底片轴卖出,被文化稽查队追查,自掏腰包买了一条红梅烟摆平。
  
  他会从厂外录像厅老板处赊账拿货,用《泰坦尼克号》宣传期废弃的冰山道具模型当展示架,在校门口卖5元一张的压缩碟。
  
  遇到城管时,路宽就把碟片塞进《大闹天宫》胶片盒,假装排练少先队活动。
  
  他会从宣传科垃圾堆捡《甲方乙方》《有话好好说》手绘海报边角料,拼贴成“限量版”卖给集邮市场,每张3元。
  
  用厂里淘汰的显影液做旧,谎称“导演签名初稿”。
  
  。。。
  
  很难讲,路老板后来的一系列挖坑、埋人的骚操作,是不是从这个时候起开始积累熟练度的。
  
  只可惜,他的这一世,似乎真的就是被人从小咒骂的“天煞孤星”,是个苦命的孩子。
  
  初二这一年,曾文秀病重,行将就木。
  
  主治医生办公室里,带着花镜的老大夫无奈地给他分析病情,看着这个女病人唯一的亲人。
  
  “你妈妈应该是长期过度劳累,加上在洗印车间的工作原因,长期接触显影液等化学试剂。”
  
  “硝酸银的显影液可能会导致支气管的纤维化,乙酸定影剂则很容易腐蚀鼻黏膜,引发萎缩性鼻炎。”
  
  “加上车间的通风性差,吸入这些试剂的可能性大大提高。。。”
  
  “现在再次复诊,确认为尘肺合并肺癌,剩下的时间,可能超不过一个月了。”
  
  再多的话,目眦尽裂的路宽就没再听得进去了。
  
  他行尸走肉般地回到病床前,哭得很小心翼翼,鼻涕也不敢大声地擤,就怕惊扰了好不容易入睡的母亲。
  
  这一瞬间,很多画面映入他的眼帘。
  
  很多个凌晨,半夜带着咳嗽回来的她;
  
  每次早晨起床,已经提前出门打零工的她;
  
  每次把最可口的饭菜留给自己的她,每次省吃俭用给自己买纸笔研究镜头和构图的她。
  
  还有,7岁那一年,在电影院外,兴奋地满脸通红的自己,看到的那个被冻得涕泗横流的她。。。
  
  他好想穿越回到自己7岁这一年啊!
  
  他会忍住了和母亲分享《霹雳贝贝》的冲动,多问一句。。。
  
  妈妈,你冷不冷?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一个月后。
  
  临终前,曾文秀努力地坐起身,捧住了儿子俊朗又稚嫩的脸庞。
  
  “你没有见过你姥爷,他是一个很爱笑的人,我也是。”
  
  “他养大了我,我养大了你,但你不爱笑,也不知道随谁。。。咳咳。。。”
  
  曾文秀挤出一丝微笑:“小路,咳咳。。。妈妈要走了,看不到你的电影了,也做不成你的美术指导了。”
  
  “别难过,你最喜欢电影,但人生不是连续放映,是无数单帧画面的选择——”
  
  “记住,哭的时候按下暂停键,痛的时候调整焦距,爱的时候。。。”
  
  这句话没有说完。
  
  但路宽已经没有兴趣、没有耐心、没有心情去考虑这种关于爱的话题了。
  
  曾文秀,这个和他无亲无故的美丽女性,只因为在那个寒冷的冬日,长江大桥底下的一次相遇,为他付出了生命。
  
  至死无悔。
  
  生性浪漫的文艺少女,临终前嘱托儿子的不是生活的油盐酱醋,因为她知道以路宽的聪明才智不成问题。
  
  她担心的是十几年艰难的生活经历,把他的内心完全封闭。
  
  十五岁的少年,被这个世界冷眼以对的少年,终于失去了他唯一的亲人。
  
  似乎也永远失去了爱的能力。
  
  ——
  
  豪华酒店的房间中,桌上已经摆了七只空空如也的红酒瓶。
  
  路宽的语气依旧像开始时那般淡然,只有讲到了曾文秀的去世,对面的刘伊妃才在他脸上察觉到些情绪波动。
  
  “这就是我的梦,在我十九岁之前一直在做的梦,逼真吧?”
  
  “我时常在想,这可能就是我另一个世界的人生,一段不忍卒睹的经历。”
  
  “在这个母亲和孩子的角色外,我又加上了些更富有戏剧性的人物,于是一个没有任何血缘纽带的家庭就诞生了。”
  
  “这就是《小偷家族》。”
  
  【所以。。。曾文秀是你梦中的人物对吧?】
  
  “嗯。”
  
  已经听得快要哭干了泪水的刘伊妃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说完了最后一句话,似乎也是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喝多了的路宽起身,栽栽歪歪地倒在了床上。
  
  嘴里扔在喃喃自语。
  
  小刘赶紧抹了抹眼泪,去卫生间用热水湿润了毛巾,跪在床边仔细地给他擦拭着。
  
  月光被纱帘筛成银箔,铺在路宽棱角分明的脸上。
  
  他的眉骨隆起峻峭的弧度,睫毛投下的阴影像被揉皱的钢笔字帖,凌乱地洇出了眼下的青灰。
  
  看着他的失态,小姑娘心中已然是惊涛骇浪了。
  
  路宽托辞是自己梦中的经历和见闻,只是为了有个人可以倾诉这段往事。
  
  深埋在他心中的,永远的遗憾和苦痛。
  
  他没想过刘伊妃会不会看破什么。
  
  因为路宽不知道她见过墓碑,也不知道她听过自己喊出这个名字。
  
  但完完全全地听完了来龙去脉的小姑娘,怎能不泪盈于睫?
  
  怎能不痛彻心扉?
  
  这哪里是你梦中的人生啊,你就是你自己的人生吧!
  
  不然,你提到曾文秀时的眼神何至于如此悲伤?
  
  不然,往日从没喝醉过的你何至于酣睡在床?
  
  不然,你何至于把她在电影里写作你的养母?
  
  还偏要自己去扮演她的儿子?
  
  甚至,刘伊妃在日记中写到的,他的马基雅维利主义的人格——
  
  没有感情地利用所有人,作为自己的工具。
  
  就是从这样带着一丝温情的悲剧往事中诞生的吧?
  
  一念至此,泪飞顿作倾盆雨。
  
  刘伊妃已经没有功夫去思考,他此前小道士的身份这这段经历的关联。
  
  你说是梦,那就是梦罢。
  
  月光滤过刘伊妃垂落的发丝,在她面颊织出两道泪痕。
  
  睫毛被泪水浸润,每颤动一次便坠下两粒水晶珠,顺着鼻翼的玲珑曲线滑落。
  
  她极心疼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唇上残存的珊瑚色唇釉被咬出缺口,擦拭路宽掌心的动作也忽然放慢。
  
  过去云山雾罩在他身上的神秘,就在眼前他醉酒后的呼吸起伏中,逐渐逸散。
  
  现在在她面前的,不再是什么通天纬地的小神仙,不再是引领时代的天才导演,不再是名动海内外的年轻富豪。
  
  他只是一个早早地失去了妈妈,忍受着世间的无情和冷眼,不知道爱为何物的可怜人。
  
  刘伊妃温柔地把头靠在他的胸膛,心有所想,便脱口而出。
  
  “没事的,没事的,以后有我来爱你。”
  
  惊!
  
  她突然讶异地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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