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9、太岁教主归来 (第2/2页)
幽冥天道主颤抖着问道:“为何,为何是苍天道主?难道就不能是别人吗?”
“你觉得应该是谁呢?”
“会不会是那陈黄皮。”
“陈黄皮?”
骸骨道主恍然道:“哦,想起来了,是那个太一,你觉得祂有那个本事,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须弥世界而不被你们几个废物发现吗?”
陈黄皮不过是近乎于道。
要是能做到这种程度,那须弥世界岂不是早就被蛀出无数的窟窿了。
要知道就是拜灵天教主,那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混进来的。
这一万多年来,玄真道界的近乎于道强者里,也就拜灵天教主一人能做出这种事。
“陈黄皮没那个本事。”
骸骨道主冷冷道:“而有这本事的人,除了苍天道主之外还能有谁?”
幽冥天道主又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是那苍天道主将他送进来的呢?他不是苍天道主的徒儿吗,或许派他来有什么目的也说不定。”
“那你觉得如果真如你所说,苍天道主派了陈黄皮进来,就让他在这连吃带拿?把自己的踪迹都暴露的一干二净?”
“你觉得陈黄皮的脑子有问题吗?”
“你觉得苍天道主会收这样的人做自己的徒儿?”
“有,有道理……”
幽冥天道主的声音十分干涩。
骸骨道主说的有道理。
陈黄皮那人既然是苍天道主的徒儿,那肯定不可能干出这种脑子有问题的事。
虽说祂真觉得陈黄皮脑子有点问题……
“所以来的人一定是苍天道主,可苍天道主为何要做这种事?”
幽冥天道主问出了那个最迷惑的问题。
而这个问题在骸骨道主眼中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其中定有深意,只是吾还没看透罢了。”
骸骨道主虽说眼里容不下弱者,但对于强者,祂并不吝啬自己的尊重和忌惮。
在祂看来,整个玄真道界能和祂做对手的,就只有苍天道主。
而苍天道主进入须弥世界做了种种之事。
放在陈黄皮身上叫连吃带拿,叫脑子有问题。
放在苍天道主身上,那就是一招落子搅动八方风云,让人无论如何都捉摸不透。
当然,这也不能怪骸骨道主。
骸骨道主属于是太高看了陈黄皮。
祂觉得陈黄皮作为苍天道主的徒儿,怎么着都得是陈道行那一档的吧。
要城府有城府,要手段有手段,有野心,有目的,除了尚且稚嫩一点,其他的该有的东西都得有才对。
然而实际上……
这些陈黄皮都没有。
这时,幽冥天道主又道:“骸骨道主,那接下来该怎么做?”
“没有吾的命令,你什么都不需要做。”
骸骨道主深深的看了一眼幽冥天道主:“玄真道界的事,由吾来主导,吾会将那些所谓的算计统统打碎,吾要将那些强者统统都诛杀。”
“而你,你就在须弥世界里等着。”
“这件事你若是做的好,日后吾会给你更多的造化,可若是你做不好,太墟道主便是你的下场。”
“是,我知道了。”
……
幽冥天道主回到了属于祂的世界。
那是被轮廓,也就是须弥天道吞噬过的幽冥世界的物质所化的世界。
在这世界之中,幽冥天道主才能得到片刻的喘息。
祂在这里,才能得到同为道主的尊严。
祂站在一片阴影之中,双目中闪烁着晦暗的色彩。
祂想明白了一件事。
为什么骸骨道主发现那些踪迹在自己之前,反而祂一丁点反应都没有。
要知道,就算不是苍天道主、就是换做别的强者进入了须弥世界,这可都不是什么能一笔带过的小事。
须弥天道没有反应,这并没有什么问题。
因为这个异变了的完美天道,无时无刻都在和苍天道主僵持大战,根本抽不出精力关注这些。
但骸骨道主明明知道却什么都不做,其态度就非常的微妙了。
“须弥道主。”
幽冥天道主沙哑着道:“祂想引狼入室,祂想让人去对付须弥道主,而祂对吾说的那些话,就是在告诉吾,祂在吾身上留了些手段。”
“一旦再有人进来,祂在吾身上留下的手段,便会发作,达成祂的目的。”
须弥道主,这是在这轮廓体内沉睡的最后一个道主。
也是最初的时候,那须弥天道晋升完美天地之时,与其合道的道主。
但这位须弥道主从始至终都没有现身过。
幽冥天道主未曾见过,祂只是很久之前听已经被炼成了杀器的青皇,说过有这么一个存在,至于究竟有没有须弥道主。
按理说,应该是有的。
幽冥天道主对须弥道主没什么感觉,但祂知道骸骨道主对须弥道主一定是盼望着其死的。
因为只要有须弥道主在一天。
那骸骨道主的头上就永远有着一个比祂还要厉害的存在。
对于追求最强的骸骨道主而言,这简直是太绝望了。
“祂一定知道些什么。”
幽冥天道主低声道:“祂敢做这些事,那就意味着祂觉得,须弥道主的状态是有问题的,有办法能借着别人的手将其所杀。”
“可祂为什么非要借别人的手?”
幽冥天道主想不明白。
祂觉得以骸骨道主的性格,只要有三成的胜算,这人都会毫不犹豫的动手,根本就轮不到别人来指手画脚。
更何况是借力了。
骸骨道主可不是那种瞻前顾后,担心这个那个的人。
骸骨道主追求力量,死在追求力量的道路之上,这对祂而言并不是不能接受的事。
也就是说。
唯一的可能,就是对那须弥道主动手的人,要么必须得是来自其他世界,要么就是骸骨道主还有着另一层算计。
只是就像骸骨道主看不透‘苍天道主’的算计一样。
幽冥天道主也看不透骸骨道主的算计。
……
而此时此刻。
人间、十万大山。
玉琼山上,残阳漫天。
随着最后一抹太阳的余晖被夜幕所驱赶。
山门上的净仙观三个大字,也变成了镇仙观。
但是和以前不一样的是。
这座道观实际上早就已经变成了旧观了。
黑暗中,一盏盏阴冷的油灯亮起。
哒哒哒……
沉闷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一个身穿黑色法袍,面容坚毅的中年男子从山上走了下来。
在走到那山门处的时候。
这中年男子抬头看了一眼,语气有些复杂的道:“一字之差,便是生死之变,吾还以为会从哪来回哪去,没想到回来的路却直达这里。”
“死了九万八千次,用了十六万七千年二百年。”
“陈皇,吾回来了!”
“你这头倔驴,吾没让你的辛苦白费,吾道已成,而且还不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