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禁地之谜 (第1/2页)
九层高楼的最顶层,紫衣女人坐在地上,长出着粗气,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她的体型已经骤然缩小了一圈。
此时此刻,正满脸惊惧的看着沈白,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就在刚才,阴阳纳物术的空间卷过来的时候,她差一点点就死在了空间的夹击之下。
要不是她在关键时刻舍弃一部分脂肪,现在只怕已经断为了两截。
“你是怎么做到拥有如此之多的能力的?”
紫衣女人诧异的说道。
沈白面色平静,双目无比冰冷的扫过紫衣女人。
随后,上前一步,化作残影,寒月对着紫衣女人的胸口便刺了过去。
血红色的剑气覆盖在寒月之上,看起来犹如天空中的血月。
紫衣女人微微一愣。
她本以为沈白会回答她,可没想到沈白出手这么果断。
危机时刻,紫衣女人伸出两只缩小了一圈的手掌,死死的夹住沈白刺出的寒月。
双掌上的油水将寒月上的剑气激射得有些偏离,紫衣女人咬着牙,双目之中喷出愤怒的火焰。
“你小子当真是不讲武德,怎么也得说两句话吧?”
高手之间的对战,虽说生死都在一线间,但大家都是高手,不管怎么说也得给对方高手应该有的礼节才对。
可现在沈白就只知道埋头乱杀,简直有辱斯文,不讲武德。
沈白目光微凝,缓缓说了四个字:“你不行了。”
紫衣女人微微一愣,随后双目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杀机:“就算不行了,杀掉你也是轻而易举。”
“只是杀掉我吗?”
沈白反问了一句。
紫衣女人脸色瞬间僵住。
确实如沈白所说,刚才为了躲避空间的绞杀,她将浑身的脂肪缩小了一圈,这是不可逆的代价,导致她的实力受损。
这一切也都来自于沈白。
她若是和沈白单对单,有足够的把握将沈白击杀。
不过此刻沈白说出的这句话,让紫衣女人心头泛起一丝惊惧之色,突然看向另外两人。
这里不只是有沈白一个人,还有另外两个实力同样不低之人。
刚这么一想,紫衣女人便感觉到一股森冷的杀气将她环绕,如同寒冰。
使刀之人已经恢复了不少,手中的刀光分散出来,变成了遮天蔽日的光芒,对着紫衣女人的后背便直劈而来。
另外那个用拳之人则是怒吼一声,浑身上下的炁涌动到双手的拳套上,一道遮天蔽日的拳印,对着她的面门便轰击而来。
两者的攻击都是全力而为,已经生死存亡之时,没有必要留手。
此刻,紫衣女人心中出现了一丝生死危机感。
“不,我绝不可能死在这里,我付出了这么多,才爬到这个位置上,你们这群牢犯,怎么可能杀得了我?”
紫衣女人脸上露出狰狞之色,奋力将沈白的长剑反弹到一边,随后双掌连挥。
第一掌与巨大的刀气相接,紫衣女人倒退数步,而那刀气被她手上的肥油偏移到了一旁,斩出了深深的裂痕。
另外一掌则是对着那遮天蔽日的拳影而去,肉掌与拳影交接,拳影被肉掌轰成了碎片。
两招,避过了最危险的时机。
紫衣女人再度后退数步,脸上露出一丝松懈之感。
“终于把危机度过了。”
心头有几分庆幸,紫衣女人正准备转头时,突然察觉到后心一阵疼痛。
沈白站在紫衣女人身后,寒月上裹着血红色剑气,刺入了紫衣女人后背的皮肤。
即使有那层油水将攻击偏移,但沈白握着寒月的手依然十分的稳。
当寒月从紫衣女人的胸口透出剑尖时,神魂俱灭剑的剑气已经在紫衣女人体内游走了一遍,所过之处搅成了一片废墟。
“不可能的,你们这群囚犯怎么能杀得了我的?”
紫衣女人艰难的转过头,好像想要再看沈白一眼,但沈白拔出寒月之后,顺势在她的脖子上抹过。
一颗肥胖狰狞的头颅落在地上,滚了几圈,睁着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巨大的无头尸体落在地上,发出轰然一声,接着燃起了熊熊烈火。
油脂与烈火互相碰撞,只是转瞬之间,紫衣女人化作了一团灰烬。
沈白提着寒月,看着地上的灰烬,长出了一口气。
刚才的战斗极为惊险,即使是他也是拿出了十二分的警惕来应对的。
若是一个不小心,就会落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这女人不仅攻击力强,那一层能够偏移对方攻击的油脂更是奇妙无比。
要不是阴阳纳物术让女人将身上那一圈油脂缩小,恐怕此刻三人仍然在陷入苦战。
紫衣女人死了,投效紫衣女人的那两个人同样也都尘归尘土归土。
使刀之人瘫坐在地上,脸上露出一丝轻松之色,而那用拳之人此刻双手颤抖着,随时都要站不稳的样子。
地面出现了一个木箱子,闪烁着温润的宝光。
沈白并被管那二人,走到木箱子前,伸手一摸。
又是三件诡物被他摸了出来。
沈白甚至没有去看上一眼,随手一挥,便将这些诡物放入了阴阳纳物术的空间之中。
做完这一切,他这才转头看向周围。
这里已经没有路了,九层高楼的最顶端没有楼梯再往上面延伸。
就在这个时候,使刀之人与用拳之人也恢复过来,他们各自面无表情的来到木箱子处,从木箱子中拿出了相应的奖励。
似乎是察觉到了沈白疑惑的目光,使刀之人将视线投注到不远处的一个窗户前,眼中露出兴奋之色。
在这九层高楼的顶端,西面的位置有一扇窗户,没有阳光透进来,被封得死死的。
“那里就是出去的地方。”
使刀之人脸上带着渴望之色,缓缓朝着窗户的位置踏了过去。
不只是他,就连那用拳之人也都满脸渴望。
他们两个一同走向那个位置,双腿忍不住微微的颤抖起来,就好像即将脱离牢笼,难以掩饰自己心中的兴奋一样。
沈白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微微叹了口气。
若是长久被关在这天河楼之下,终有一日得以脱身,换成任何一个人都是如此。
他并非是这天河楼的人,这里对他来讲只是一个小小的禁地,所以沈白并未有这种感受。
但他很想知道,打开这天河楼的九层,又有什么好东西在等着他。
思及此处,沈白缓缓跟在身后,一前一后的来到了这扇被封住的窗户前。
使刀之人拔出腰间长刀,奋起一刀斩在窗户上。
“轰!”
窗户出现一阵阵裂纹,随着长刀劈在上面,裂纹尽数脱落,一道道光芒从外面照射进来,给天河楼覆盖上了一层久违的生机。
“出来了,终于出来了。”
使刀之人放声大笑,当先一步跃出窗户。
旁边的用拳之人同样没有丝毫的迟疑,紧跟其后,踏出了窗户外。
可是就在沈白即将离开时,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危险。
这种感觉沈白以前也有过,并且在很多危机时刻,都起到了意想不到的作用。
在这丝危险感出现的瞬间,沈白便停下了脚步,没有继续上前。
透过破虚红眼的笼罩范围,沈白看到了异常。
刚刚才出去的两人还来不及兴高采烈的欢呼,突然身体变得极为僵硬。
紧接着,在这二人的脖子上出现了两条血线,这两颗头颅竟然悄无声息的落下地面。
无头的尸体在半空之中抽搐,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
鲜血顺着脖子上的伤口,不要钱似的挥洒而出。
紧接着,这两具尸体停止抽搐,掉落在下方的深渊中。
这哪是什么出去的地方,这是一座更大的牢笼。
沈白瞪大了眼睛。
九层高楼之外,是一个无比巨大的地下空间。
墙上缠绕着一层层的锁链,每一道锁链上都绑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
这些被锁链捆住的人身上都散发着恐怖的气息,比起九层高楼中沈白遇到的那三个考核之人还要恐怖不知道多少倍。
而在这锁链的最中心位置,一个浑身穿着金色铠甲,手持一把陌刀的男子正坐在宝座之上。
金色铠甲覆盖面积极广,男子只有一双眼睛露了出来,那双眼睛充斥着血红色,仿佛携带着漫天的凶意。
刚刚的刀光便是他斩出来的,仅仅一招便让逃出去的两人身首异处。
不过他也只是斩出这一刀,便没有再行动。
而在这金甲男子旁边插着一块木牌,木牌上写着一行字。
“大齐神朝威远将军。”
仅仅只是这一行字,再配合上金甲男子身上穿着的铠甲,沈白很难不将这行字与这个男子联系到一起。
脑海中闪过一丝灵光,沈白很快便将所有的线索全部串到了一起。
天河楼是个巨大的牢房,逃出牢房并非自由,而是一场骗局。
凡是逃出牢房者,皆会被这金甲男子斩杀。
金甲男子的身份似乎就是大齐神朝的威远将军。
“我好像明白了。”
沈白眯起双目:“大齐神朝的皇帝似乎并不是真正的想让这些人活着离开。”
在沈白想着的时候,金甲男子也终于有了动作。
那双血红色的杀戮双目投向了沈白所在的位置,但却没有抬起陌刀,而是在用一种戏谑的目光看着沈白。
沈白接触到这目光之后,心有所感:“在等着我出去,便将我斩杀吗?”
“看来只要不出这天河楼,便不会有危险。”
这个金甲男子之所以没有动,应该是由于沈白没有走出天河楼的原因。
这应该也是一种规则,否则金甲男子应该持着陌刀,杀进了天河楼。
沈白略微思索之后,来到窗户前,双手放在窗户的边缘,与金甲男子对视。
视线之中充满着挑衅之意。
可金甲男子受到沈白的挑衅之后,仍然没有动作,只是用眼睛死死的盯着沈白的位置。
沈白瞬间明了。
这家伙和他刚才的猜测没错,真的只是针对踏出天河楼外面的人。
“我该不该出去呢?”沈白摸了摸下巴,心中思索道。
只是略微沉思后,便做出了抉择。
不出去。
天河楼外面透着一股股凶险,尤其是这个金甲男子,其身上散发出的气势比刚才遇到的紫衣女子都要强上太多。
沈白可不想在这时候去冒险。
而且通过破虚红眼,他感应到外面并没有什么值得他感兴趣的东西。
思及此处,沈白在九层找了一个蒲团,就这么坐在窗户旁,也不出去,而是打开了阴阳纳物术的空间。
距离离开天河楼还有些时间,只有等待时间到了才能出去,所以沈白还不如抓紧时间,顺势把获得的九件诡物全给鉴定了。
他的煞气还很充足,完全没有问题。
可就在沈白打算现场提升一波实力之时,异常却突然出现了。
只见那金甲男子竟然从宝座之上站了起来,并且散发着一股恐怖的压力。
这压力就是冲着沈白而来的。
沈白立刻停下鉴定诡物的动作,站起身来,拔出腰间寒月,目光定定的看着下方的金甲男子。
随后,一阵拖动铁链的声音响起。
在金甲男子的脚上,竟然锁着一根拳头粗的铁链。
铁链的另一头插入地下空间的墙壁中,而金甲男子走动的瞬间,铁链散发出一道道雷电。
金甲男子半跪在地上,身上的铠甲不断抖动,抵抗着雷电的侵蚀,双眼除了杀戮之外,便是数不尽的痛苦。
“他想干什么?”
沈白眯起眼睛,没有轻举妄动。
这里实在是太过于神秘了,随时都有不可测的危险出现,就算是沈白也必须加以小心。
雷电的威力越来越大,可金甲男子却忍受着剧痛,一步一步的朝着沈白的位置走来。
每走几步,便将陌刀插在地上,杵着刀休息几分钟。
锁链很长,但沈白目测,这锁链似乎到不了他所在的位置。
金甲男子身上的铠甲已经出现一阵乌黑,仿佛随时都要破裂。
就在这时,他终于走到了铁链的尽头。
脚上的铁链绷得直直的,可是距离沈白仍然有十多丈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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