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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检讨(为盟主天空之境加更)

第188章 检讨(为盟主天空之境加更) (第2/2页)

了然治下财政大致是怎么架构、运转的之后,圣人做了些胸已成竹的批示。
  
  首要就是留州、送使、上供这个两税三分。三辅、秦凤、新秦、庆阳诸郡交通发达,距离近,转移支付很快捷,没自留的必要。
  
  决定暂设京北、京西、汉中、夔四路水陆催发、转运、库使。
  
  水陆催发使主收缴、督促管内郡县上交财赋,并监督过境财赋的运输速度。
  
  库使主保管。催发使收齐管内财赋后,移交库使。库使在辖下交通路径的各节点上修建仓库保管收到的财赋,以便运输。
  
  转运使主运输。既负责把本路财赋运输出境,又接力上一路。
  
  京北路领北地、新秦、庆阳、上、左冯翊、京兆尹。
  
  京西路领鄯、银、凉、金、秦凤、右扶风。
  
  汉中路领汉中、剑门、巴中六州观察使。
  
  夔路领上雒、江陵府、渝涪忠万施等州节度使。
  
  这是蓝图,细节和具体方案待下发有司讨论。但可以预见,乱七八糟的职事、使、不入流官、吏会增加很多。现有官吏够调吗?得立刻准备制举,但这只能解一时之需。
  
  经济系统,最好是开办学校招募青少年在他们糊里糊涂三观还没成型的时候规模化、专业化、洗脑化自主培养人才。
  
  以后有余力了,司法、军事、农业各领域也是如此,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做,逐渐对官僚队伍分流,以学校入仕取缔科举、门荫、征召入仕。
  
  另外,相应而来的薪俸、腐败损耗、转入转出途中产生的物资亏空、人力物力成本也会抬升一大笔,希望不会一来就搞出冗官冗费现象吧。
  
  第二个是关于税收。
  
  那个,高宗的当官成本钱、肃宗的富人税、德宗的房产税,可以恢复吗。
  
  尤其是房产税,后晋、后周、两宋能收,李圣收不得么?
  
  倒不是贪婪。每天一睁眼就是几万武夫的吃喝拉撒,一打仗就祈祷着不要下雨吹风、太冷太热,免得加钱。带兵带得战战兢兢,日子过得郁郁寡欢。
  
  “走吧。”清了清纷乱的思绪,等柔奴把翻阅过的卷宗全部插回柜子锁上门,圣人拢了拢袖子,背着手儿朝外走去。出了库区,赤日炎炎似火烧,箭步钻进肩舆,八个孔武寺人便稳稳抬起,耳边听着柔奴的压抑喘息,脑子又转移到了政事。
  
  刘崇望密使劝降伪梁河中行营招讨使张存敬——可以理解为是对张存敬的观察以及对其与朱温关系的试探。
  
  令人揣摩的是,张存敬拒见使者,却没杀。在该拿来证明立场的事上宽弘,是否可以认为并不是没得谈,只是时机不成熟?还是说,张存敬是个君子,不屑于做斩来使的事?
  
  张存敬是个什么人,他不清楚,掌握的消息只有两点:一,善战,后世在征讨成德、魏博、河东、横海、幽州、河中的战争中屡立大功。易水一战,杀幽州兵六万,为朱温挣下了“自是河北皆服”的成果。
  
  二,极受猜忌。历史上朱温先是让他持节徐州,但他实际当的是颍州刺史,没过多久又被调到宋州。整个状态就是,没实权,不断换地方,有搞不定的难活再叫他。
  
  天复元年被派去讨河中,很快拿下。事成后,朱温拜其为留后,随即反悔,改宋州刺史。但不待上任,张存敬就原地暴毙。官方说法叫——“将之任所,寝疾,逾旬卒于河中。”
  
  好歹遮掩一二啊。前脚还生龙活虎的在打仗,也没听说得了什么病,受了什么伤,后脚就急病而亡…寝疾二字何以服天下?
  
  而且朱温是称帝后才开始大清洗的,张存敬是唯一在这之前被秘密处死的高层。
  
  到底犯了什么忌讳?
  
  难道是给天后…张惠送鱼的原因?
  
  朱温缘何痛恨张存敬至此,这是个问题。但不用纠结,只需明白这是对“如此君臣”,不妨加把火让朱温提前逼死、处决这个大敌。
  
  另外,宣布反正的蔡将吴子陵、鲜于弥得尽快给予支持、响应。
  
  忠武军那边,也可派人去试试赵家的口风。
  
  之前肯定没希望。忠武军毗邻汴梁,现在与他们接壤的淮西反了,长安可以通过邓州防御使、山东节度使经淮西对其输血,以应对朱温的镇压。
  
  此番地缘格局的变化,会让将本被朱温压制的忠武军产生不该有的想法么?
  
  先派人外交一波吧。
  
  想着各种事,座下轿子忽然猛地一顿,让他身体往前一倾。
  
  “干甚么!”他探出头一看,不由得傻了眼。
  
  紧邻十余步外的萧索砖道转拐处,有两个看样子本是往北阙三清殿盈盈而去的曼妙背影。
  
  约莫三十,碎鬓垂耳,发髻上戴着墨绿色的玉质莲花冠,黑边绣金的交领中紫羽衣隐饰了身材,而恰到好处勾撑出遮不住的挺立两团。手执一柄拂尘,搭在右臂上。宁静,娴熟。
  
  此时驻足道旁,正迎着阳光拿手挡着眼睛在看自己。
  
  圣人一眼就认了出来。
  
  记得孟才人左眼角贴下有一颗宝刻渊薮的泪痣,而郑昭仪,笑起来一对眸子是标准意义上的“笑眯眯地”,极具感染力。
  
  心乱了,说话的嗡声就像没吃饭,也有些窘迫:“嫂嫂…”
  
  有那么一刹那,柔奴以为自己看错了,一贯从容不迫、冷漠镇静而寡廉鲜耻的大家也有为人害羞红脸的时候?
  
  你不对劲。
  
  “闻官军收复金荆襄?”孟才人的精神不错,莞尔一笑。
  
  “是的。”
  
  “中和还都,城春草木深,狐兔纵横,陛下雄姿英发,拯家国于倒悬,保得一方太平。先圣魂灵,足以欣慰。”孟才人真心实意的说道。
  
  “侥幸。”圣人嘴上谦虚着,心下却得意洋洋。在他这个年纪这个身份,大将、官僚的马屁只会适得其反让他反感,女人发自内心流露在眼神的赞誉崇拜就不一样了。
  
  哇,你真厉害!
  
  女人和男人说出来,能是一回事?
  
  “靡不有初,鲜克有终,且待中兴功成。”灵动的双眼看着圣人,郑昭仪笑眯眯地说了一句,然后拉着孟才人,朝着太液池、三清殿继续漫步去了。看样子,已然初步释怀。
  
  挺好的,看着亲手救回来的两位嫂嫂一天一天恢复生机,有种主治医师的成就感,他与有荣焉。
  
  他挑开窗帘。
  
  看到了三三两两有说有笑的掖庭宫女。
  
  躲在角落里偷吃食物的年不过十二三的新一代小寺人。
  
  独自坐在荷塘边默默观赏锦鲤的教坊舞姬。
  
  这是杀材们血与火换来的结果,这是他夙兴夜寐艰难呵护出来的满庭芳、临江仙、清平乐。
  
  晃晃悠悠到了蓬莱殿。宇文柔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他,涎水一擦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臣,臣不与君计较,再忍这么一回,绝无第十次。”说完便要落荒而逃。
  
  “宣徽使。”圣人轻轻叫住柔奴:“乱了。”
  
  反手一摸凌乱的头发,宇文柔狠狠剜了他一眼。自己也是真的不争气,每次都被玩得银河直流三千尺。
  
  “下次你像淑妃那样叫两声,可以酌情考虑减免些许时间。”欣赏着柔奴之美,圣人撑着头说道。
  
  “永远不可能。”宇文柔一甩咸猪手,转身把依稀间已把终年幽深白嫩都暴露了出来的衣服整理好,这才捂着明显的水渍黑着脸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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